第803章 以死相护 接连遇刺（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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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身子猛地一颤，眼眶中的泪水终于夺眶而出。她紧紧搂住孙权，白发在烛火映照下微微发颤：&34哎，我这一把老骨头能有什么事？&34片刻后，她猛地挺直脊背，眼中燃起熊熊怒火，转头望向黄盖、韩当，声音如惊雷般炸响：&34三位将军，看来贼人这是要将我孙家血脉赶尽杀绝！传令下去，给我彻查！掘地三尺也要找出幕后黑手！&34她声音嘶哑，带着无尽的悲怆与决绝，仿佛要将心中的怒火全部倾泻而出。

孙权猛然攥住老夫人的衣袖，绷带下的伤口因用力渗出血迹，他声音发颤：&34母亲！绍儿他&34喉结剧烈滚动，眼底翻涌着令人捉摸不透的情绪，&34大哥，只有这一丝血脉，江东基业系于他一身，万万不能&34话音未落，踉跄着便要往门外冲，却被韩当伸手拦住。

老夫人颤抖着抚上他苍白的脸颊，指尖擦过他冷汗涔涔的额头：&34莫急，莫急&34她的声音带着长辈的安抚，却在提到下一句时突然哽咽，&34方才黄盖来报，刺客也闯进了绍儿的院落&34孙权瞳孔骤缩，未包扎的右手死死揪住胸口衣襟，喉间溢出压抑的抽气声。

&34但程普将军已赶到现场。&34老夫人强撑着挺直脊背，指腹轻轻拭去孙权眼角的泪，&34那孩子无碍&34她声音陡然沙哑，转头望向灵堂外漆黑的夜色，&34如今有程普守着，不会有事。&34

孙权如释重负般瘫软在老夫人怀中，泪水浸透她的衣襟：&34谢天谢地若绍儿有个闪失，我九泉之下如何面对大哥&34他颤抖着抓住老夫人手腕，布满血丝的双眼直直望进她眼底，&34母亲，定要将这些贼人碎尸万段！&34

孙权踉跄着靠近大乔，染血的纱布在烛光下泛着暗红，声音里带着恰到好处的哽咽：&34嫂嫂放心，绍儿无事了。&34他伸手欲扶，却被大乔不着痕迹地避开。这细微的动作让孙权指尖僵在半空，转瞬又化作抹泪的姿势，&34母亲，嫂嫂，我们快些去看看绍儿，那孩子定是吓坏了&34

大乔垂眸掩住眼底翻涌的恨意，绣着素菊的帕子被攥得发皱。这两日她暗中听闻的种种，孙策的中毒身亡、孙权突然的活跃，还有魏延对孙权的斥责，像锋利的刀刃在她心口剜出伤口，以大乔的聪慧也对孙权深深的怀疑。可怀中幼儿的啼哭突然在记忆里响起，她攥紧裙角，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将所有情绪都化作一句沙哑的&34快走&34。

一行人穿过血迹斑斑的回廊，灯笼在夜风中摇晃，将众人的影子扭曲地投在墙上。老夫人拄着拐杖的手不住颤抖，孙权亦步亦趋地搀扶着，时不时回头望向大乔，关切的目光让她胃部翻涌。转过九曲桥时，远处传来程普低沉的喝令声，大乔提起裙摆便要奔跑，却听孙权在身后惊呼：&34嫂嫂当心！&34

院落门前横七竖八躺着几具尸体，刀刃上的锯齿纹路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大乔冲进房间的刹那，烛火在穿堂风里剧烈摇晃，将骇人的景象割裂成跳动的碎片。程普左手紧紧搂着啼哭的孙绍，婴孩裹着的襁褓洇着大片血渍，右手指节发白地拽着浑身颤抖的马越。莎莉儿仰面倒在血泊中，脖颈扭曲成诡异的角度，至死仍保持着扑向床榻的姿势，凝固的瞳孔里倒映着破碎的月光。

&34绍儿！&34大乔的尖叫刺破死寂，绣鞋碾过满地碎瓷与血污，跪坐在莎莉儿身侧。冰凉的血瞬间浸透裙摆，她颤抖着扒开襁褓，看见孙绍粉嫩的脸沾着斑驳血迹，却并未受伤，紧绷的神经轰然断裂。膝盖重重磕在青砖上的剧痛被抛诸脑后，她一把将孩子搂进怀里，泪水混着血珠滴落在婴孩发间。

程普望着眼前的惨状，铁铸般的面容罕见地泛起悲戚，沙哑道：&34这些畜生莎莉儿拼了命才护住公子。&34他话音未落，门外突然传来孙权急切的呼唤，大乔猛然转头，死死盯着那道染血的身影。她怀中的孙绍突然爆发出响亮的啼哭，仿佛要将这满室血腥都化作泣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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