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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没事,咱们都这么久的朋友了,在那种情形下,我怎么可能置你于不顾?”她忙摆摆手笑道,顿了顿,又有些尴尬地补充,“只是……每个人应该都有不想让人知道的秘密吧,我……不是有心的……”
说到最后,她的声音低了下去。
而景玉卿却报以她一个安抚的笑,随即带她重新回到桌边,拿起桌面上一张折好的素笺,递到她手中。
姜如意有些迷惑地接过,及至展开其上密密麻麻的文字,才不觉惊讶起来——景玉卿竟向她和盘托出了自己的秘密。
景玉卿出身书香世家,家族也曾有过烈火烹油,鲜花着锦的辉煌时候,然而到了父亲这一代时,却已然日薄西山,门庭冷落。父亲奋斗了半生,却依旧无法扭转家族颓势,便转而将全部希望寄托在尚还年幼的他身上,希望他能一举考取功名,封妻荫子,振兴门楣。
为此,他近乎疯魔。但凡景玉卿有任何不如他意的地方,轻则挨饿,重则挨打。
可他的父亲却忘了,那时的他不过是个不足十岁的孩子,天性中的烂漫和懵懂还未褪去,更不懂自己肩头所背负的究竟是什么。
于是在他童年中的大多时候,都是饿着肚子在幽闭的禁室中度过。在无数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他蜷缩在黑暗的一角,被巨大的孤独和恐惧所包围,却根本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而在他十岁那年,母亲终于忍受不了父亲日益暴虐的性格,愤然离去。
那是一个电闪雷鸣的雨夜,他趴在禁室的窗口,朝着远走的母亲声嘶力竭地呼喊,一声接一声,直到再也发不出半点声音。
然而他心中最后的宁静的港湾,却还是在滂沱的大雨中渐行渐远,最终彻底消失不见。
从此以后,景玉卿却再也无法独自面对任何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每每遇到这样时刻,恐惧和战栗便会重新涌上心头,万蚁蚀般侵入他的四肢百骸。如同被人扼住了咽喉,又如同被沉入无边的深海中,他抑制不住地浑身颤抖,喘不过气,说不出话,只能任由痛苦肆无忌惮地占据全部身心……
也曾请大夫看过,大夫虽然替他配了安神静心的药丸,暂时助他挨过一次又一次的发作,他心中再清楚不过——这是心上的病,唯有心药才能根治。
于是,这一拖,便到了如今。
……
看完最后一个字,姜如意的心情十分复杂。虽然景玉卿措辞简单,不曾过分渲染什么,可少年孤独蜷缩在禁室角落,以及绝望冲着大雨呼喊的种种画面,却依旧清晰地浮现在她的脑海,彷如亲见。
谁能想到,如景玉卿那般温润如玉的男子,竟有着如此孤独甚至惨烈的童年?
“为什么……告诉我?”巨大的震撼和触动中,姜如意默然许久,才开了口,声音有些低哑。
景玉卿缓缓提笔,提笔在纸上写道:“不如意事常八九,可与人言无二三,”笔尖顿了许久,才又补上后面半句,“实则不需二三,于我而言,一个足矣。”
说罢,他抬眼静静地望向她,目光如一泓甘泉,分明清澈见底,却似掩藏着什么,让人终究无法轻易望穿。
但见他举手投足间已然十分平静从容,姜如意便也笑了笑,道:“既然景公子这么信任我,那我也不会辜负你,你放心,这事儿我定会替你保密,绝不对外人透露一个字!”
景玉卿微微一笑,轻轻颔首。
姜如意回头朝窗外看了一眼,见天光已然大明,便道:“这都快日上三竿了,我得赶紧回去了,昨晚也没来得及给铺子打声招呼,兴许阿黄和明正在四处找我呢。”说着急急打开门,正要走,想起什么又回身冲景玉卿道,“以后下雨的夜晚别急着赶别人走,也别一个人呆着,到时候……到时候我来过来你吧,也好有个照应!”
说罢冲他摆摆手,先探头探脑地往外面看了一眼,然后飞快地溜了出去。
屋内骤然安静下来,景玉卿立在原地,回味着犹在耳畔的话音,眸心逐渐溢满惊喜的笑容。但很快,身后传来一声轻微的响动,他面上所有的表情都立刻僵在原处,随后一扫而空。
身后响起一个声音,“昨夜我来的时候,她已经在了,所以我并未现身。”
景玉卿没有回头,只微微眯起眼,看向从门缝中透出的刺眼的明光。
那声音等了半晌,又道:“其实,你很庆幸,甚至很期待,是不是?”
景玉卿闭了眼,双手紧握成拳,似在隐忍。
那声音不再追问,只稍稍压低几分,语气中隐隐有警告之意,“时间不多了,希望你还记得我们的目的,不要再做多余的事情。”
景玉卿闻言,眉心骤然闪过一丝无力,握拳的手忽然松开,随后缓缓地点了点头。
回家之前,姜如意先远远地在附近窥伺了一番,见铺子照常开业,段青尧照常说书,便放下心来,悄悄从后门绕进了院子。
一开门,却恰好撞见明人高马大地杵在后院,四目相对,姜如意吓得立刻后退了一步。
她有点心虚,毕竟还没想好如何在替景玉卿保守秘密的前提下,合理解释自己昨晚的夜不归宿……
见对方一副要问自己昨夜去向的样子,她赶紧先发制人,扯开话题,“咦明,你在这儿做什么,我看前厅客人不少呢,你怎么不去帮忙啊?”
明果然呆呆的,被这么一打岔就忘了自己要说啥。他愣了愣,指指前厅道:“阿黄在那边照应着呢,我、我刚从茅房出来。”
“原来如此,”姜如意忙做出来了然的样子,道,“那你快去给他帮忙吧!”
说完就往自己房里溜。
明站在原地抓来抓脑袋,总觉得少了什么。忽然他灵光一现,想起了自己没说完的话,便冲着姜如意大声道:“对了掌柜的,刚忘了问。昨天一整晚你都去了哪儿啊,可把我们给急死了!”
这一嗓子声量奇高,颇有几分震耳欲聋的架势。
姜如意赶紧冲过去捂住明的嘴,把人拖到角落里。然而朝前厅看了一眼,却见不少客人已经停下手里的事情,正探头探脑地往后院看。
这下好了,整个武陵城都知道她夜不归宿了……
姜如意无语扶额,早知道不如不耍心思,进门就直接搪塞一下明了,可能这就是所谓的“自作孽不可活”吧。
正在想编什么理由搪塞一下,却见阿黄匆匆忙忙跑了过来,显然也听到了动静。然而看到姜如意后,他却没有问她的行踪,而是急吼吼地道:“掌柜的,你可算回来了!十三哥一大早就走了,也没说去做什么,只是让我把这个交给你!你快看看是什么吧!”
姜如意闻言,只觉得头顶仿佛炸响了一道惊雷。
她接过信,好半晌才怔怔地问:“他……走了?”
阿黄没想到她会有这么大的反应,愣了愣,才道:“昨晚上掌柜的一夜没回来,十三哥把我们安顿好之后,又出去找你。那么大的雨,他一直找到后半夜,回来的时候浑身上下都湿透了,什么话也没说,就自己回了房。”
明也声附和道:“十三哥来这么久,我还没见过他这么狼狈的样子呢……”
阿黄和明七嘴八舌说着昨天夜里的情形,但姜如意恍恍惚惚却只想着,昨晚在珍馐坊,其它人都已醉得不省人事,可季十三却没有。
也就是说,他清楚地知道,自己这一夜和什么人在一起。
见她失神,阿黄想了想又道:“掌柜的,你别怪我多嘴啊,我觉得你俩虽然不是真夫妻,但十三哥心里对你还是挺有意的。你和景公子一起去茶楼的那次,其实……被十三哥撞见了,然后他一整天都心事重重的样子……”
明也道:“这段时间也是,我们不知道你和十三哥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能感觉到他虽然面上还是笑嘻嘻的,心里却一点不开心……”
阿黄和明努力扮演着老娘舅的角色,但姜如意渐渐地却什么也听不见了。纷乱的思绪在刹那间涌入脑海,拧成毫无头绪的乱麻,几番纠缠拉扯之下,最后便只剩了一个念头。
季十三……走了?
他竟然走了?!
她如梦初醒,忽然看向阿黄,“他往哪边走了?”
阿黄被她模样吓了一跳,愣了愣,才伸手朝东边一指,“好像、好像是城南的方向……”
话音未落,却见姜如意已经一溜烟跑出了门。
姜如意没头苍蝇一般,沿着人流如织的街道仓皇地奔走,一路上熟人众多,有和她打招呼的她也无暇顾及。
此时此刻,她眼中只希望看到,也只看得到一个人。
是初见时没脸没皮抱大腿求收留的季十三,是卖脂粉时极尽忽悠之能事的季十三,是调戏自己时眉梢眼角全是坏笑的季十三,是偶尔正经让自己怦然心动的季十三。
是在墙角处自嘲地说着“你早就知道了,又何必明知故问”的季十三,也是在宴席散去时深深凝望自己,眼底似有万语千言,最后却只说出了“路上心”的季十三……
回忆被串联起来,许多模糊的片段也因此变得清晰。
是了,他早就想着要走了。从身份被她知道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动了这样的心思……
城南郊外临着一条河,河边满是及人高的芦苇荡。
姜如意一路奔至河边,举目四顾,然而目光所及之处,唯有零星几只水鸟,扑腾着翅膀游走在河岸浅滩上。
没有她要找的人。
姜如意的眼睛忽然酸的厉害,她强忍着泪意,伸手用力地揉了揉,不管不顾地冲着河面大喊:“季十三,你这个混蛋!大混蛋!”
这些时日来,她一直憋着一口气暗中跟季十三较劲,试图逼他亲口说出自己秘密,给自己一个解释。
她已经想好了,不管他说什么。只要是他说的,她便深信不疑。
可谁能想到,他竟然就打算这么一走了之……
清亮的女声在空如一人的郊外久久回荡,渐渐淡去,最终消失不见。
然而片刻后,一旁的芦苇荡中却传来一阵窸窣的响动,很快,一人从茂密的枝叶中探出头来,头上还沾着几片芦苇的叶子。
他疑惑地看着她,一脸“找我吗”的表情。
不是季十三又是何人?
姜如意:“……”
然而四目相对间,季十三却清楚地看见她双眼泛红,正是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
“呃,我是不是出现的时机不大合适?”他嘟囔了一句,然后原封原样,心翼翼地缩了回去……
姜如意:“……”
她三两步追上去,语无伦次地大喊:“季十三,你不许走!你给我站住!”
季十三依言站住了脚步,却没有回头。大片芦苇环绕在他周围,随风摆动,将他的身影掩映得时隐时现,明晦不定。
姜如意因为激动而用力喘息着,只觉得气不打一处来。
之前的压抑憋屈,刚才的伤心失落,都在此刻重见季十三的瞬间化为熊熊的怒火。如果可以,她真想把这人暴揍一顿。
“季十三,你是个混蛋你知道吗?!”她忍无可忍,爆竹似的扔出一大串问题,“没错,我是知道了你的身份和过往,但那又怎么样,你真以为剑客无名是什么不得了江湖名人吗?被发现了身份就要卷铺盖走人,你还是不是男人?如果有什么隐情和苦衷,你跟我解释啊!我有说过不信你吗?!”
姜如意也知道,自己对季十三的这份笃信不过源自于直觉,其实毫无根据。可她就是觉得,他绝不是那样的人。毕竟,他是怎样的人,这些日子里她都点点滴滴地看在眼中,武陵城中街坊邻居们对他的喜爱,也同样是最好的证明。
她想要相信他,可他却不给她这个机会。
季十三闻言,过了许久,才缓缓地回过头来。
“其实,我……”他迟疑了一下,开了口,然而刚说一个字就被姜如意粗暴地打断。
“你闭嘴,我还没说完!”
季十三眨了眨眼,只得依言闭嘴。
“我虽然不敢说全然了解你,”姜如意深吸一口气,感觉自己还在气头上,“可我能肯定,你绝不是那种会害死师傅的人!那些乱七八糟的江湖传言,我知道一定不是真的!你为什么不肯和我好好说说?!还有景玉卿的事情,你既然误会了,为什么不问我,不听我解释?我就这么不值得你信任吗,以至于……以至于要走,都不愿意当面和我告个别?”
她脑子很乱,话说得有一搭没一搭的。到最后,更是忍不住抽了抽鼻子,忽然觉得满腹委屈。
二人之间一时无人说话,空气里便只剩下了沉默。
直到芦苇荡中忽然传出窸窣声,季十三眼睛一亮,立刻循声钻了进去。片刻后,等重新回到姜如意的视线时,怀中已经多了一只棕色的奶狗。
姜如意:“……”
这是……什么情况?
而奶狗用葡萄一样的眼睛看了看面色铁青,眼睛红红的她,似是被吓到,立刻缩回了季十三的臂弯,发出低低的“嗷呜”声。
姜如意:“……”
她疑惑地转向季十三,用眼神发问。
季十三伸手挠了挠头,似是不知道如何开口。好半晌,才露出尴尬的笑容道:“那个……张阿嫂家的狗丢了一只,叫二傻,她很着急。所以其实,我今天是出来帮她找狗的……”
什、什么意思?
姜如意懵了,这句话每个字她都听得懂,但连在一起怎么就闹不明白了呢?
见她表情疑惑,季十三轻轻叹了口气,终于决定还是说得直接一点。
“其实我刚才就想告诉你了……”他清了清嗓子,道,“我其实……没想走啊。”
姜如意:“???”
她猝不及防,愣了足足三秒钟,随即又如梦初醒,拿起手中季十三留下的信,飞快展开。
上面是季十三熟悉的鸡抓一样的字:娘子,我今早出门帮张阿嫂找狗,等我回来的么么哒。后面还画了张十分可恶的笑脸。
姜如意:“……”
季十三察言观色,似乎明白了什么,试试探探地问:“莫非……你以为是我留的诀别信?”
姜如意:“……”
这时候少说两句会死吗?!
可恶的阿黄,出门了就说是出门了啊,说什么“走了”,害她闹了这么大一个误会,连信也没顾得上看就直接冲出来找人了!
想到自己刚才那一番不顾形象的激动剖白,姜如意的脸霎时就红成了番茄,羞愤得恨不能立刻原地去世。
她偷偷地撩了季十三一眼,发现后者正静静看着自己,便立刻跟触了电似的,原地转身,拔腿就走。
不行,她要被自己尴尬死了,这里一刻都待不下去了……
然而手却被人从身后一把抓住。
姜如意一怔,本能地试图把手抽出来。然而季十三掌心的力道很大,透出一股从未有过的强硬。她抽了几次,竟抽不出,只能回身愤愤地看向他。
却猝不及防对上了季十三满是温柔的眼眸。
他依旧没有放开她的手,只是缓缓举步,走到她面前站定。
“对不起,这些时日来我一直在回避你的试探,也一直矛盾于是否要向你坦白我的过去,”他的声音很低,低到带着些许沙哑,“因为……”
姜如意忘了抵抗,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季十三默然许久,缓缓吐出一口气,再度开口,“我的六位师父……确实是我害死的。” filsarilhl125601256040535750八37h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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