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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风微微勾起唇角,将手中的汗巾放回原处,站起身子要往外走时,却被她一把抓住手腕,将他往回拉,“师兄,别走。”
她嘴里叫的依旧是落镜笙的名字,还使劲拉着他的手。
他站在原地,一双眸子怔了怔,不知道该怎么办。
“别走,舞很冷”她的脸色依旧苍白,听到她的话,御风急忙将她身上的被子掖好,岂料被她钻了空子,她拉着他的手腕,埋入脖颈间,枕着睡了。
御风只觉得面庞上一阵滚烫,连同耳后根也跟着烫了起来。不过,他倒是觉得心里似是有一股暖流流过,暖暖的。
那一刻,他仿若听不到了外面的喧嚣,眼前只剩云舞和他。
这一仗打了一夜,一直到天微微亮时,边洛的副将才跑到他身旁,话里透着哭腔,“将军,我们撤吧!再这样下去,我们一兵一卒都不会剩了。”在损耗下去,他们输的更惨。
边洛的双眸满是猩红,脸上还残留着一道道血迹。
凝着远处不断倒下的兵将,他咽了咽喉间干涩,终于抬起手来,“众将士听令,撤!”
吼完这一句话,他们撤回年唤景的营地。
斩下最后一个敌军时,落镜笙将手中的剑重重插入尘土间,脸上满是疲意。如此消耗体力的仗,他还是第一次打。
御风跑到他身旁,要将他扶住,被他一手制止,他抬起头来,开口问他,“舞怎么样了?”
他留在他在营帐里,就是好好照顾云舞的。
“姐她半夜做了个噩梦,不过没有什么大碍。”御风如实说道。
“嗯。”
落镜笙轻轻应了一声,拔出长剑走回营帐。御风站在他身后,看着他疲劳的背影一点点离去。
段忘尘在城门上等了一整夜,一直到天大亮,他才看到边洛领着残败的将士朝自己走来。
看到他们这副样子,他心中便已能猜到个七八分。
边洛看到他,一脸落魄地走到他面前,“侯爷,我们,我们败了”他低垂着头,不敢看向他。
“伤亡多少?”
段忘尘忍着胸腔内的火气,朝他问道。
“只剩,只剩三千将士”边洛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他从未打过这样的败仗。
段忘尘看着他身后的那些一脸颓败的将士,双手紧攥成拳。他冷哼一声转身走了,一句话也没说。
边洛知道,他很生气。可眼下,是先将这余下的三千将士安顿好。
他手里原本的三十万大军,此刻只剩二十万。而年唤景携来的十万大军还剩七八万,这伤亡和损耗,一眼便能看得出来。
段忘尘还未回到王府里,便碰到从王府里跑出来的侍书,侍书一见到他,急忙低下头去,战战兢兢说着:“侯,侯爷,出事了”
“有什么话就快说!”
段忘尘的心情十分不好,此刻一腔怒火正没处发泄。
“老夫人,她,她病逝了”侍书一说出这句话,便‘扑通’一声跪到地上,段忘尘不可置信看着他,他一把揪起他的衣襟,一张脸阴沉得可怕,“你说的可是真的?”
“真真的,是大夫人二夫人叫奴才来通报您一声的”侍书紧紧闭着眼,不敢看向此刻他的那张脸。
段忘尘只觉得心口一窒,他猛地松开手,赶回王府里。一路上,他差点连路都看不清。
侍书跟在他身后,一边跑一边悄悄擦掉眼角的泪水。
段忘尘赶回到府里时,里面一片静悄悄的,安静得可怕,让他心底生出一阵阵慌意。
守在王氏床边的宋轻歌和江晚吟见到他从外面回来,只是转过身来微微颔首,什么话也没说。
他似是丢了魂魄一般走到床边,看到的是一动不动躺在上面的王氏,她的面容间还带着一丝焦灼。
“祖母”
他在王氏的床边站了许久,才‘扑通’一下直愣愣跪到她面前,哑着声叫了她一声。
可是,眼前躺在床上的人不会再应他了,无论他叫得多大声。
“你们先出去吧,我想跟祖母说会话。”片刻后,他开口说道,话里透着无尽的悔意。
宋轻歌和江晚吟对视一眼,从她屋里退了出去。
段忘尘轻轻拿起王氏的手,哽咽着声,“祖母,孙儿知道自从您跟孙儿来到这镇北后就一直在为孙儿的事操心,您这大半辈子都是在为了孙儿的事操心,我却没能让您享上清福,下辈子若是有缘,孙儿一定好好孝敬您。”
自从来了镇北后,王氏为了他的事就没睡过一次好觉,他不是没把王氏的话放在心上,只是若是此刻回头,轩辕帝不仅不会放过他,连同王氏也有可能会受累。
她都七十岁高龄的人了,还跟着他那样的皮肉之苦,他如何舍得。所以,就算是将她困在这王府里每日劳心伤神,也总比让她受那些皮肉之苦的好。
仔细想来,自段南城去世之后,他便时常忤逆她的意思,不仅是在宋轻歌的事上,还有江晚吟的事上。
就连这次这最后一面,他也没能见上。
握着王氏冰冷的手,段忘尘将脸埋在她冰冷的掌心里,流下了悔恨的泪水。一直到了日落时分,宋轻歌走到他身旁,轻声说道:“表哥,该给外祖母入殓了。”她的尸首就这么着,始终不好。
段忘尘抬起脸来,脸上还残留着泪痕,他掏出锦帕来,将王氏的手掌心擦拭干净,点了点头,转身走出去,任由他们将王氏的尸首放入木棺中。
“你为何不早点派人通知我?”段忘尘站在长廊上,开口问身旁扶着他的宋轻歌。
“天微微亮时,太夫便说外祖母不行了,我派了人去城门上通知你,可派出去的人没过多久便跑了回来,说你下了令,任何人都不得到城门上叨扰你。”宋轻歌低着头,话里一片涩然。
尔后,她又说道:“外祖母她等了你许久,一直未等到你的身影,直到闭眼的那一刻,她的脸上还带着焦灼,是担心你安危的焦灼。”
她抬手,擦去滑过脸颊的泪痕。
听完她这番透满苦涩的话,段忘尘一把转过身子,抬起手往一旁的木桩上用力一捶,发出一阵闷哼响。
他的拳头还重重压在上面,可他却似乎感受不到疼。
苦闷、悔恨、痛楚在他的心里不断翻滚着,交织着,让他觉得身上一阵阵发冷。
察觉到他的身子在微微颤抖,宋轻歌的眸子恙了恙,终究是没再说什么。
江晚吟站在离他们二人不远的地方,看着段忘尘这副苦闷痛苦的样子,和宋轻歌不知所措的样子,她的心里竟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王氏的丧仪只办了两日,便将棺木入了殓。
这两日,段忘尘要多颓便有多颓,丧仪的大多事都是宋轻歌和江晚吟在帮着做的。
那是段忘尘将她们二人娶进侯公府里以来,见到她们二人相处得最和谐的一次。
王氏的棺木入殓后,段忘尘便一直将自己关在书房里。边洛很想时时刻刻守着他,可军中的事他还得打理,而且前几日的一仗他们伤亡太重,须得好好调整。
约莫过了两日后,宋轻歌端了一碗清汤到他的书房外,她让扶柔敲了敲门,便开口说道:“表哥,是我,阿歌。”
王氏死前曾苦苦抓着她的手,恳求她让她好好照顾段忘尘,说他只是性子倔了些,本性并不坏。而且,他只听她的话。
老夫人将她的手抓得死死的,宋轻歌咬着唇答应了下来。
过了片刻,里面的门才被他打开,他的脸上依旧透着颓势,下巴上的胡渣也长了出来。
“你已经两日没吃东西了。”
宋轻歌端着清汤,往里面走去。段忘尘让开身子,将门关上。将碗里的汤给他盛好时,她转回头才发现他已经将门关了,站在她身后。
她笑着,“趁着这汤还热,你赶紧喝吧。”
突然,他的双眼里现了一丝狠戾,他一把掐住她的脖颈,冷声质问她,“你怎么突然这么好心了?怕我杀了你心心念念的萧哥哥吗?”
宋轻歌双瞳缩了缩,完全没意料到他会这么掐着自己,她的脸憋得通红,“你,你想多了,我只是熬了一碗汤,拿过来给你喝你已经许久没吃过东西了”这几句话说出口来,耗了她不少的力气。
“若不是为了落镜笙,你会这么做?”
他冷冷凝了一眼桌上的清汤,冰冷的眸光便又落到她脸上,她焦灼惊恐的双眸间。
“你,你先放开我”
她的脸比方才更红了,眸中闪着点点泪光。
段忘尘冷冷凝着她,手中的力道再加重了一些,见到她慢慢闭上痛苦的眸子,他才松开手。
只剩下最后一口气的宋轻歌全身瘫软,用手一把撑住桌沿,才勉力站稳身子,她坐到锦凳上,轻声开口,“外祖母病逝前,曾说过,让我好好照顾你,我不忍让她抱憾离世,便答应了下来。”
她的这番话,让段忘尘微微一愣,脸上现出复杂的神色。
宋轻歌说完,缓过气后便起身出了他的书房,他身上散发出的冰冷的气息让她呼吸困难。
昏迷了几日,云舞亦是从床上醒了过来,一醒来看到的是御风,她的眸光稍稍暗了下去,有些失落地问他,“师兄呢?”
“公子他在跟将军商议军策,一会就过来看你了。”听到云舞的声音,御风便急忙抬起头来,这几日以来一直压在他心间的石头终于落了下去,心里很高兴可却不敢在脸上表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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