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6章 出发（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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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来到龟背山，只在外面叫喊了两声，防风祭便游了出来。

“走吧。”

他没半点墨迹，主动融化为一股激流，卷起羽朝西方“水遁”。

“你不用带个大水缸吗？”羽疑惑道。

“不需要，我直接将水喝进肚子里存着，回到龟背山后，再将肚子里的水吐出来。”防风祭说道。

羽环顾周围的激流，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你变成水流在天河水遁，应该是巫人的天赋神通吧？”

防风祭道：“我自己也修炼了武道。我的武道境界比你更高。”

“你是指用浊煞之气凝结武道法相？我是要成仙的人，不能吸收煞气，不是境界不够。”羽道。

防风祭“哼”了一声，道：“听你这么说，我便明白，你完全不懂修炼武道法相的方法。”

羽淡淡笑道：“你要说别的，我还真不一定懂。

可地煞之气是我孙子，我是玩弄地煞之气的老祖。

所谓武道法相，不过是仙武五大要素‘心神意气体’，从五行大循环，变成五行大融合。

五大仙武要素融合，即是武道法相。

而将它们融合在一起的媒介，便是地煞之气！

先吸收煞气进入真气，与真气融合，成为‘地煞元气’。

再用地煞元气填充仙武主神，主神就是武道法相的雏形。

‘心’为支撑武道法相的骨。

‘意’为法相之皮肉，构成法相之形貌。

主神坐镇武者心海，以武道主神替代灵魂，人即是神（主神），神即是人，法相大成。”

防风祭不以为然道：“粗浅的道理，谁都会说。可就连无法炼气的巫人，都知道性命双修、龙虎交泰，能成就不朽金丹。

巫人难道掌握天仙法，能修炼成天仙？

在我们那个时代，连武道都不可外传给蛮人。

如今大秦也恪守古制，严禁将凝结法相的法门传到外邦。

你终究是蛮人，还没去过中华，上哪去学？”

羽惊讶道：“你在天河隐居，也知道大秦之外，少有练成武道法相的？神仙跟你说这个干啥？”

防风祭道：“我有时候会去天河水府，找天河水师中的武者切磋技艺。只闭门造车，我的武功岂会如此高明？”

——高明啥？空有力量和“内力”，武道技能十分古老粗狂，被咱几招击败。

羽知道那日在鲛人部落，防风祭一直有留手，不想害她性命。

可她也没用出全力呀！

“听说天河水师的统领是天蓬元帅，你去的天河水府，可是他的驻军之所？”

“不就是那个天蓬！我的武道让他都十分敬佩，几次邀请我到水师当个天神呢！”防风祭傲然道。

“你为何不去？当个天神，有朋友也有靠山对了，当天神应该也有俸禄吧？”羽好奇道。

“你看你，对天神一无所知，所以才说这种傻话。”防风祭语气中满是嫌弃，“当年我还在人间当风渚太子时，天帝还曾邀请我到天庭当天官。

不是天兵神将，是仙官！

那时我都没去。

如今怎么自降身份，去当个天神？我不傻！”

羽怀疑道：“你如今实力还算不错，可在大禹治世的时代，你能被天帝看中？”

防风祭问道：“你说你当过宰衡，那你可曾到民间征兵？”

羽怔了怔，道：“我可是宰衡！能一言废黜三公九卿，能一剑劈死犯了法的王子。嗯，就是和你地位相似的王子。

征兵这种事，真遇到了，也轮不到我去管。”

防风祭心里不爽她拿自己和蛮邦王子比，高声叫道：“天帝到人间征召天神，就像你去城外征召国人当兵。

当兵的即便有俸禄，能有多高？

还找个大靠山真不晓得你怎么当的宰衡，当兵能有什么大靠山？送死才差不多。

我若真去天河水府当了个天神，八成早在几万年前就化作一堆烂骨头。”

羽道：“无论如何，天神寿元悠长，比老死凡间强。”

防风祭哈哈笑道：“你们现代人哟，被西方秃驴们忽悠瘸了哎，不对，你就是个秃驴，你还传了我两卷佛经。

我听你的话，最近一直在读，感觉还不错糟糕，我也成了个贼秃！”

最后，他的语气中满是懊恼和别扭。

羽好奇道：“当天神和西方佛教有什么关系？”

防风祭道：“在西方佛教传入中华之前，‘天神’之位在中华压根不值钱！

就跟现在朝堂官员到民间征兵，家境殷实的国人，都不愿服兵役。

你恐怕也不知道，夏鲧、夏禹他们都是天神。

他们可不想当天神，当天神是在向天帝表示臣服。

就像你们蛮邦的王，愿意被大秦朝廷册封为什么王、什么官

夏鲧被天帝处死的一个原因，就是他是天神！

我听说，后来夏禹请火云洞的三皇帮忙，终于摆脱天神的身份，能够死后进入冥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