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9、父亲的责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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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叹在阅读角找到了正在看绘本的白，灯光泛黄，点亮一角，温暖明亮。
被张叹捉去洗澡换了衣服后，白就乖乖地坐在角落里看书，之前是米和程程跟她坐一起，后来两人被接走了，就换成了郑郑、悠悠，接着这两只也被接走了，现在则变成了黄头发的年。
两只盘膝坐在长椅上，白捧着绘本，正在声念诵，年双手抱膝，专心地听着。
张叹靠近时，听到白说的是普通话，虽然偶尔还会蹦出几个川普，但是总体上已经改了很多，不再像以前那样满嘴跑川普，教人觉得好玩有意思但听不懂。
不过白也做不到整本绘本都能认识，不少字还是靠猜，萌混过关。
《饥饿的梭老二》她能全本朗读，毕竟这本绘本早被她摸透了，其他的绘本一时半会还掌握不了，哪怕张叹给她朗读过。
看到张叹过来，白和年同时抬起了头，年怯生生的，起身就想走，但是被白拉了一下，便往白身边挤了挤，低着头，不大敢看张叹。
“我还不想睡告告。”白说道，“年的爷爷还没有来，我要陪她。”
张叹看向年，年低着头，似乎感觉到了目光，稚嫩的脸变的通红。
张叹说：“年不去睡觉吗？”
年发出蚊子般的声音，叽里咕噜几句，根本听不清，白说，年不想睡觉，她要等爷爷。
白怕张叹坚持喊她回去，嚷嚷说她一点也不想睡觉，只想玩。
张叹说：“好吧，那我们一起陪年等爷爷，让个位置给我坐。”
说完就想挤到白和年之间坐下，但是被白推开：“爬开，爬开，莫挨我们。”
张叹只能在她身边坐下，白立即把绘本交给他，让他给她们读。
张叹翻到封面，看到绘本名字：“《是谁嗯嗯在我头上》？什么意思？”
白嚯嚯笑，说就是拉粑粑。
张叹：“……”
他捧着绘本，大致翻了一下，见两只眼巴巴地看着他，便开始声朗读。
夜色宁静，外面雨声不停，柳老师从二楼下来看了看，见状又回去了，张叹念完了《是谁嗯嗯在我头上》后，又接过白从书架上拿来的三本绘本，当读到第二本时，教室外传来脚步声，一个穿着雨衣的人出现在门口，背光看不清脸庞，像是一团夜色笼罩，脚下在滴水。
他站在门口，没有要进来的意思。
年猛的起身，欢快地喊了一声爷爷，跑了出去。
张叹和白紧随其后，看到门口的人摘下雨帽，露出花白的头发和苍老的脸庞，讨好地朝张叹笑了笑，说了一句我是年的爷爷，我来接她回家，旋即向张叹道歉，因为他今晚迟到了。
迟到的原因是下雨天没带雨伞和雨衣，又舍不得买，于是匆匆忙忙赶回家取，一来一回耽误了不少时间。
“没关系，安全第一，以后这种情况，可以让年在学园里休息，晚一点早一点都问题不大。”张叹说道。
年向白和张叹告别，羞羞地夸了一句张叹，说他讲的故事真好听。
她爷爷把塞进自己穿着的雨衣里，抱在胸前，戴上雨帽，和张叹告别，脚步沉重地踏入夜色，破开雨帘。
雨水洗刷着他们，他们回身，朝站在走廊目送的张叹和白再次挥手，消失在雨夜里。
直到看不见了他们，张叹才低头对白说：“好了，年也走了，我们回去吧，你要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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