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九章 铁叶树，永不凋零 （十四（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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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料，西尔弗在第二次闪现后，抓到了格洛里的空隙。他起手一掷，将盖伊从魔法空洞中传来的剑送出去了。一阵疼痛，让格洛里发出了闷声。

苏珊从散去的雾中看到了一切，失声惊叫：“格洛里卡洛斯！”就在她的眼前，格洛里背后挨了一剑，并且在即将跳上来的瞬间下坠。

见状，巴德凝神，便跳了下去。“你们得带着他们离开！”他叮嘱沃克。

沃克还没等苏珊眼中的泪水出来，就立刻下了命令；这一刻，他感觉身体不需要刻意控制就在行动。“兄弟们！我们得把她们与泽维尔大人护送到传送阵中。”他喊道。

“格洛里，希望你能与巴德大人成功逃出，但我无法向你道歉。”佐伊的低语还未落，她就转身了。她拉着苏珊跟随功勋骑士们朝大殿走廊尽头而去。

随着脚步声的渐渐消失，格洛里朦胧地睁眼。他看到巴德站在身前，而西尔弗站在对面。

“巴德……巴德，你知道你这副面孔让我看到后会发生什么事情吗？”西尔弗掂量了一下魔灭，然后用食指勾住、转圈。他往前走了一步，就把魔灭收在了腰间。

“西尔弗，这一天是我最不想看到的。”巴德语气厚重。他试着往前走一步，来衡量西尔弗的魔力与力量。

“停下吧？你想试探我身上的月神之力究竟有多强大？再往前，我就让你倒在这里！”西尔弗警告道。他朝刻着雕刻的墙壁走近了一点，然后用手触碰。

“你瞧，这墙壁上的雕刻。铁叶树、望不尽的平原，甚至是祈福的人们……”西尔弗缓了一口气，平稳地说，“现在，所有的一切都在我的脚下。你来这里做客，可不是我请你来的！而且，你应该用敬语！巴德，我可是月神国王的继承者！”

巴德笑了笑。“西尔弗，用剑做开场白并不是我想要的。我一直都记得你时候的样子，悲伤却坚强；后来，我去找过你，想要把你带回我的庄园，但你已经被那些家臣带走了。亨特家的庄园被变卖，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这一切，本该无法发生……”巴德自责道。

看到巴德对自己不停地摇头，展现愧疚。西尔弗不禁想要回忆童年，想要试着找回过去的一切——善良的雷尔夫，总是喜欢与西尔弗交谈；雷尔夫还喜欢骑马打猎，尤其是让西尔弗与自己搭乘一匹马。

眼睛很快就闪烁泪光，西尔弗用左手抹了下鼻尖。他攥着空洞的手，遮挡自己的嘴，让气息灌进鼻腔，阻止自己哽咽。

“巴德，你得死在这里！”西尔弗怨恨地说。

“西尔弗，你不能杀了巴德。”格洛里嘶哑地说。他看着西尔弗抬起右手，用剑指着巴德——那把剑上竟然刻的是血刃剑徽记！他想要起身，而暗火在折磨着他。

“这把剑，是我父亲的！”西尔弗咬着牙，用力说，“我想，维纶一定忘记了他们的誓言！铁血诗人……巴德！你……还记得吗？”

面对西尔弗的质问，巴德屏息沉默了一会。

“无所畏惧黑暗！无所畏惧生死！我们要让光明照耀整片艾贝尔大陆！”巴德口气高亢。他高举手中的剑，并且激动地让泪水流出。

“对，就是这句，但你没说完。”西尔弗哼笑。

“让弑杀我们同胞的残月族尝到苦头！让所有的子民不再哭泣！我们以血化剑，从此便是兄弟！”

巴德逐渐望向夜空，然后高喊。仿佛，他能看到维纶国王将手搭在自己的手上，还能看到泽维尔、埃尔顿、雷尔夫以及诺顿国王等数名结拜兄弟……依次将手搭上；而背后辽阔的土地与祈祷的子民，皆是见证者！

“那么，你们做了什么？你们杀了我的父亲，还夺走了月神王国！”西尔弗愤怒地说。他左手一挥，便让撕扯而出的白银光芒在墙壁上留下了剑刃般的割裂痕迹。

“我很抱歉，我与泽维尔没能阻止埃尔顿。”巴德难过地说。他感觉浑身的力气都在下坠，悲伤仿佛想要夺走自己的一切。那些兄弟情与携手闯过的困苦，让他想留在回忆中。

“那些日子，我们并肩，让那些残忍的家伙尝到了苦头。即便维纶那时候还不是现在的亚历克斯国王，只是一个独守零落城市的“领主”；你的父亲与诺顿国王还是肯献上尊重，与我们互相帮助。”巴德抹掉眼泪，补充道。

“可是，我们不能让西尔弗离开。巴德大人！”格洛里强行站起。黑色火焰从他的剑伤处往外流淌。

“蓝色星辰，埃文所做的一切可不只是为了拯救复兴军团与帮助神诺夺回雷德丽芙城。他还想让你在这一战中，将声誉扳回，”巴德解释道，“但我想，不只是埃文，即便泽维尔也没有料想到即将有一个结果的发生。”

“声誉？可我根本不在乎！”格洛里说，“雪王骑士团在散播一些诋毁我的谣言，而且西尔弗也是如此，就让这些传闻随风而去吧！”

“对，你不在乎。我们的子民就是需要一个这样的英雄，就像第一任神骑士一样的人物！”巴德告诫道。他挥手，撕扯出红色光芒——如泉涌，但更似潮流。他将格洛里推离出去，挡下了西尔弗的剑。

鲜血，从巴德的钢制胸甲上滴落——这就是巴德所说的结果。格洛里绝望地呐喊：“巴德……铁血诗人巴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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