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章 退意（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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侬智高说道：“打下广州城我们要什么没什么，有钱还怕没有人？”

曹锋不停的来回走动，即使是他体力异于常人，也有点吃不消了，坐在防御物后面喝了一口水说道：“这侬智高今天是不是吃错药了。”

副将说道：“咱们这边还好，北门已经有点失守了，四面进攻我们的压力很大。”

“也快差不多了，他们也快撑不住了，这个时候千万别让他们得逞了。”

副将说道：“余大人已经去找经略使大人了，那些私兵也到了上场的时候了。”

曹锋站起来说道：“他们上来了先搞后勤，我怕我们自己人这股劲没了，这才是第二天，西北军至少还要两天才能到。”

你攻我守，你守我攻，来来回回，城头上的尸体都堆放不下了，有一部分人都放下了手中的刀剑，专门做起了收尸的工作。

新兵也习惯了战场的味道，只是一天的时间，他们变得就像个老兵一样，这些都战火给予他们的成熟，是对一个士兵最好的历练。

“杀下去，再加一把劲，他们不行了兄弟们，今天活下来的人每人额外多奖励五贯钱，战争结束后立马就能领到，大男人一口唾沫一口钉，想多挣钱的兄弟，机遇来了。”

钱的威力是巨大的，士兵们爆发出了巨大的能量，侬智高一方的士兵却受苦了，好不容易有一点起色了你又给我打回原型，对得起我们前面的失败吗？

“大王，要不今天就这样吧！士兵们也没有力气再发动第二次进攻了，今天他们的伤亡也很大，明天本族人马上阵一定能拿下广州城。”

你以为侬智高看不出来吗？这就是遥控指挥和亲身降临战场主将的区别，一个士气受损他也无可奈何，一个随时可以对鼓舞士气，这就是区别。

普通士兵一般在作战的时候都会不由自主的看主将旗帜一眼，要是主将再给你敲个鼓，站在城头大义凛然的喊几句，那士兵真的会嗷嗷的往上冲。

曹锋看着这波又被他们防守下来了，心中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要是再来这么一波高强度的进攻，他没有信心防守下来，即使现在城头上还有人在继续厮杀。

眼睛看到的地方除了血没有别的，曹锋是喜欢战争、战场，可他看到这么多的人因为愚蠢而死于非命，他心里也不是很痛快。

都是汉人，死的都是自己的同胞，侬智高的精锐人马今天一天他都没有看到，这一点他也不得不防，要是让那些士兵在自己人困马乏的时候冲上城墙，那自己真的得食言了。

“将军，城下的尸体太多了，要是不下雨很可能会产生疫病，一旦真的发生了，那也不用打仗了，所有人都得死。”

曹锋也没想到这一点，他茫然的问道：“有什么办法阻止这种事发生吗？”

“有，但太过残忍，可能会被人诟病。”

“你他娘的有话就说，别给老子咬文嚼字，我这会是真没力气了，不然我揍你。”

“烧尸，用火将城下的尸体全烧了，也能阻挡侬智高的进攻。”

曹锋愣住了，这可是冒天下之大不违啊！搞不好都会一臭万古，这个决定自己还真不敢下，他在想要是秀才在这他会怎么做。

他会烧吗？会还是不会，在看重人性的秀才那，他一定不会选择烧了那些尸体吧！

侬智高也在想自己将族人派上去能不能成功，成功了广州城内的一切都是自己的，那要是失败了呢？自己是不是什么没有了。

退回邕州？那里是自己的老巢，朝廷来再多的人他也不怕，再往不好处说，还有交趾跟大理作为自己的退路，是不是保存实力会好一点呢？

有这样的心思正常吧！广州城里的士兵坚韧出乎了他的意料，心思这个东西一旦有了他怎么也挥之不去，但不能在士兵面前表露出来。

“收兵吧！吩咐伙房今天给士兵多做点肉，然后把城下的尸体收敛一下。”

黄师宓觉着今天的侬智高反应好像有问题，这不像是他的为人啊！他几时还关心过士兵，这里面肯定是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