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八章 或许是爱（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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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羽喜欢霍子陵的事，惊是一时的，然渐渐适应后，我反而觉得这是必然的。

世上哪个豆蔻女子不曾梦寐着，和一个盖世英雄，来一场轰轰烈烈的相恋？只可惜，期望是美好的，而现实往往是尖锐的，你期待的英雄即使出现，可他心里装的那个人却不是你。

看着她因我的话，抱着双膝缩在我身边，愁苦难勘破，我转而一声叹息，摸着羽的脑袋宽慰上。

“羽，命运这个东西我们不断反抗着，但成功的几率很很；就像霍子陵，如今能和他并肩在一起的人，不是你，更不是我，除了默默祝福以外，我们还要学会如何克制自己，将自己放在一个正确的位置上。”

“可是李姐姐，霍将军他根本不喜欢那程家姐，是大历的皇帝硬逼着他娶了他不爱的女子；这样的强凑对下，他一点都不开心，一点都不快乐。”

我道：“但木已成舟，现下所有人都知道，程文英是霍子陵明媒正娶的妻子。放下吧，羽，有些人就像我们头顶的星星，只能欣赏而不能触碰，因为我们现下所在的位置就已经限制了所有可能，即便穷其一生之力，这样星星般的人物，我们也是无法触碰到的。”

把头从双膝中抬起，火光映照下，羽已经是泪流满面，红透了眼眶。

“李姐姐，你不用劝慰我什么了，其实羽都清楚，也明白自己根本配不上霍将军，一厢情愿的单相思也很愚蠢；但一见他过得不开心，郁郁寡欢，我就不知怎么的，心里就闷得慌，无法视而不见。我的愿望其实很简单，就希望看着他过得幸福快乐，但程家姐俨然不是那个可以让他快乐起来的人。”

“那你觉得，我就是那个可以令霍子陵快乐起来的人？”

“至少我认为是。”

此时，她胡乱一抹脸上泪珠，娇柔的面上带着无比的坚持。

羽说到：“记得一年前大历的皇帝刚下了霍将军赐婚的旨意时，他独自一人来到襄城，寡言少语，整个人十分颓丧。就在他准备启程返回上京复命成婚的前一晚，霍将军一个人坐在我们现在的位置，一边喝着烈酒，一边拿着一支凤头钗看了又看，瞧了又瞧；几次想把那支凤头钗丢下山，可最终还是失败。”

凤头钗？！

我忽然想起当初顾老贼未失势前，容舒玄暗中指使暗鳞子扮成洛青山的鬼魂，在椒房殿惊吓莹儿，被我和霍子陵当场装扮；用摄魂香逼问事情来龙去脉时，我曾拿下过一支凤头钗。

难道羽说霍子陵睹物思人的那支凤头钗，就是我在石林无意落下的那支？

不敢轻易对号入座，我心翼翼地试探着羽的口风。

“羽，单凭一支凤头钗，你怎么如此肯定霍子陵喜欢的人是我，而另有其人？”

“是霍将军自己亲口承认的。”

答间，羽目光不移地看着我，充满了艳羡和不解。

片刻，她又细说到：“当时霍将军喝了很多酒，加之心情抑郁，一见我来驼儿山寻他，他想找人倾述的心情就爆发开了。他不断地责怪自己，说若当初他能再心软一点，李姐姐你就不会身首异处，落得尸骨无存的下场；他怪自己愚笨，不知变通，明知李姐姐在大历过得煎熬无比，却不得不碍于君臣之别，世俗之见，冷眼袖手旁观。霍将军当时说了好多好多关于李姐姐的往事，没有一件事，他是轻松的不自责的；他那样铁骨铮铮的一个英雄，一个百姓敬爱有加的大将军，刀口舔过血，战场杀过敌，在我面前说着李姐姐的事，除了不尽的忏悔就是泪。如此可见，您在他心里是多么重要，多么割舍不下，最后才会说出那样任性而无比心酸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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