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二章天机阁的秘密（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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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此时的独孤雁，就像是佛门所说的大彻大悟，平静而淡然，返璞归真。

他指着对面的青灰蒲团。

陈无邪依言坐下，以独孤雁这样的状态，对他毫无威胁。

“很惊讶？”独孤雁淡淡道。

“有点！”陈无邪道。

独孤雁笑道：“我以为你一进来就会杀了我！”

“杀了你，就能救人？”陈无邪道。

“不能！”独孤雁道。

“那不就结了，杀人终究是不得以为之啊！”陈无邪笑道。

独孤雁呵呵一笑，道：“众生如蝼蚁，你不是不愿杀，而是不屑于杀而已！”

“呵，人呢？”陈无邪道。

“不用担心，我已收他为弟子，传他天机术数，并引星辰之力替他筑基，他此时还在闭关。”独孤雁道。

陈无邪眯眼。

“行将朽木之人，何须骗你？”

陈无邪狐疑，老家伙在打什么主意？

“前往秦国的时候，我的寿命就已不多，不得不为之，成则窥宗师之路，败则时日无多。”

“哦？”

“气运，对你而言，也许很陌生，对天机阁而言，却是我们修炼的根本之一。从古至今，总有些人得天独厚，气运雄浑，乃是应运而生的天之骄子。”

独孤雁缓缓述说：“人们知道天机阁可窥天机，却不知道天机阁窥天机的目的，若只是为了窥天机，何须冒着被天地反噬的危机呢？”

“窥天机的目的，在于改变命运，但天机命运，动一发而牵全身，处可改，大势难逆，妄图篡改天机命运的，无不下场凄惨。我曾逆天改命，遭天地反噬，寿元减半！”

在天机命运这样玄妙神秘的理论面前，陈无邪并无发言权，略微皱眉，道：“你逆天改命，不会是为紫薇吧？”

“嗯，她是紫薇剑的剑魂！”

独孤雁道：“也是紫薇剑的主人！”

“她曾是仙人时代的一位剑仙，死于仙魔大战，残魂于剑中沉睡，那时我刚进天机阁，见到紫薇剑，偶然将她从沉睡中唤醒……”

年轻的独孤雁，被紫薇迷住，而紫薇也要利用独孤雁将他复活，人与剑魂的“爱情”就此萌芽，在紫薇的帮助下，独孤雁进步神速，并开始改变天机阁，为紫薇复活收集气运。

独孤雁与地灵圣母、鬼主合作，以天机术数，周旋于各国，甚至暗中培养出一批官员，以言语迷惑，并通过控制他们，来左右各国朝局。

七十年前的赵国崛起，十国被灭，蜀、楚、赵三国鼎立，背后都有他的影子。

终于，在四十多年前，独孤雁集齐一切，准备将紫薇复活，谁知被天机老人破坏。

逆天改命的代价，是惨重的，何况复活的是曾经的仙神？

独孤雁道：“之后的事，你大概也猜得到！”

陈无邪点点头。

独孤雁道：“说起来，你也是逆天改命之人，还是老头的手笔，不过人算不如天算，出现一些变化。”

陈无邪淡淡一笑，若无意外，他现在应该被大青山的狼魂取代，或者说“融合”，就像紫薇、宋楠子……

意外则是大青山狼魂舍弃自己，让百里青山死去，逆天改命，复活仙玲珑，而仙玲珑又成全了陈无邪！

其中的因果牵引，也许要烂陀寺的那些大师才解释得通。

“在先天术数上，老头的确要超过我，竟让紫薇也转世重生！”

“杜剑娘？”

“嗯！我本来想杀你，窥宗师之道，再将其唤醒，可惜失败……我只好换另一种办法。”独孤雁摇头。

陈无邪恍然，略微斟酌，道：“关于灵族，你知道什么？”

他觉得独孤雁应该知道一些事情。

“你怎么看待灵族？”独孤雁道。

“危险！”

独孤雁摇头，道：“那是对人类而言，对天地而言，人类也好，灵族也罢，野兽也好，凶兽也罢，都是蝼蚁，区别只在于有的蝼蚁大一点儿，有的蝼蚁一点儿！”

“但是，千里之堤毁于蚁穴，蝼蚁多了，也会咬死大象，当一种蝼蚁多到会毁灭天地的时候，就需要一些力量，来消灭这些蝼蚁，减少它们的数量。现在人族就是蝼蚁，而灵族是消灭蝼蚁的力量！”

陈无邪沉吟，继续倾听。

“你觉得天地有情感吗？”独孤雁问道。

“也许！”陈无邪没有否认。

独孤雁笑道：“万物有灵，天地为何没有？只不过天地的意志，更像是众生的意志，是无数意识的集合体！”

“风有风的意志，水有水意志，野兽有野兽的意志，就算是一颗种子，也有生根发芽，茁壮成长的意志，无数意志集合，就是这片天地的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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